伏震宏在多个国家地区都有居所,此时意外身故,最忙的还属简蔓。
除了公司事务,她还要处理有关丈夫的一切财产,以及生前签署的各项合约,财产纠纷等问题。
各种繁复冗杂的事情全部压在了简蔓身上,期间母女两人回了趟国,为伏震宏举办葬礼。
葬礼一结束。
简蔓又带着伏鸢出国,前往不同的国家去清点处理伏震宏的财产和遗物。
那时候伏鸢才意识到,除夕那晚她妈妈控诉伏震宏“乱搞外面有人”之类的话一点都没有夸张。
几乎她们去的每个地方,都会有伏震宏的情人找上门闹,企图瓜分一碗粥。
甚至有女人大着肚子,更甚有女人抱着孩子.....
得知自己原来还有几个混血儿弟弟妹妹,伏鸢懵了,同时也对伏震宏彻底失望了。
心底对他那一丁点的感情也消失殆尽。
简蔓冷脸处理着一场又一场的闹剧,她并非稀罕伏震宏的那点财产,但以她的性格,却也不会让那些钱落到外面那群乱七八糟的女人手里。
男人,没一个好东西。
只有靠自己,才能立于不败之地,这是简蔓多年以来的人生信条。
所以在她心里。
事业远超过所有,永远排在第一顺位。
......
再次回国,已经是四月份了。
伏鸢身心俱疲,没有立刻回学校,而是选择在家休息了两天。
一个月前的那次恐怖袭击事件因为有本国公民伤亡,所以新闻当天就上了热搜。
伏震宏算得上公众人物。
后来官方公布了他的身份信息,学校里便立刻有人传起了小道消息,说伏鸢是伏震宏的女儿。
这消息越扒越真,以至于现在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伏鸢的父亲是位画家。
伏震宏虽然爱玩乱搞,没有尽到一点父亲的职责,但他把自己在外的名声经营的挺不错。
回到学校后,有不少或熟悉或陌生的同学前来安慰伏鸢。
话里话外无不表达出自己对她父亲的敬佩与惋惜,若是放在一个月前提起这事,伏鸢说不定会伤心难过。
但更深入的了解自己的父亲后,她只想冷笑三声。
*
四月中旬,天气变暖,气温逐渐回升。
这天是周五,下午没课,伏鸢心血来潮想去找耶总玩,给楼聿发了信息后,没两秒对方的电话就打了过来。
“要不要等我一起回去?我还有一节课。”
伏鸢想了想,问:“你今天出去遛耶总了没有?”
“没有。”楼聿回。
“那我去遛耶总好了,正好遛完你下课。”伏鸢弯了弯唇,提议。
“看来我对你的吸引力还不如一只狗。”电话那头传来楼聿略略吃味的声音。
伏鸢被逗笑:“哪有。”
“绾绾她们都有课,我一个人待在宿舍太无聊了嘛。”
楼聿扬眉,“那你陪我来上课?”
“不要。”回想起之前她陪他上课,在课堂上里被教授调侃的画面,伏鸢脸红了红,果断拒绝。
“因为你,那些教授都认识我了,我可不想再被当众起哄。”
“那好吧。”见拐不动小姑娘,楼聿无奈妥协,又问:“今晚想吃什么,我买菜回去。”
.....
月湖公馆。
伏鸢牵着耶总下楼,带它在小区附近溜达了几圈,运动量达标后,最后把它带到小区里大草坪上玩。
“汪汪!”
耶总叼着自己的玩具小球撒了欢似的跑。
一人一狗玩的不亦乐乎。
距离草坪上十几米远的林荫小道上,不知何时出现了两道人影。
“我倒要看看这个房子是有多吸引他,过年不回家就算了,现在连他爸的生日宴会都不回去参加!”
楼老爷子沉脸拄着拐杖,管家在一旁搀扶,低声劝道:“少爷和先生的关系....您又不是不知道。”
“再不合明面上也得给我过去!”老爷子吹胡子瞪眼。
“装都不会装,做什么继承人?!”
管家在心里叹口气,少爷小时候吃了太多苦,又是和他母亲相依为命长大的,让他和颜悦色对待先生,恐怕这辈子都不可能。
老爷子也真是的,明知先生是什么德行,还非逼着少爷和他相处。
不过这些话管家也只敢在心里想想,说是万不可能说出来的。
他不经意往草坪上扫了一眼,转移话题,“那只萨摩耶真可爱,跟少爷养的那只好像。”
闻言,老爷子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开,扭头朝草坪上看去。
管家笑了下,松口气。
只是这气还没松两秒,在看到少爷出现在草坪上的瞬间,又倏地提到了嗓子眼。
卧槽?!!
—
楼聿两只手分别提着几袋子菜,俨然一副家庭煮夫的好男人模样,不紧不慢朝伏鸢走过去。
把菜放在一边地上。
他微微弯着身子,亲昵搂住少女纤细柔软的腰肢,在她唇瓣上亲了一口,“玩得开心吗?”
“开心。”伏鸢眨了眨漂亮的眼睛,仰头看他。
楼聿摸了摸她的脑袋,眸底含着笑意,“饿了吧,回家?我准备做菜。”
“好。”
带着耶总跑了这么大几圈,她的体力消耗了不少,肚子早已发出抗议的叫声。
伏鸢主动分担了两袋蔬菜,抱住他的胳膊牵着耶总同他一起回家。
......
俊男美女站在一起太过养眼,连管家都觉得般配,但老爷子在身边....
“少爷好像恋爱了,”他抹了把头上的汗,虚声问:“要、要上前打个招呼吗?”
“不许轻举妄动。”
楼老爷子抬手阻止,直直看向前方,喜怒不辨:“给我查清楚那个女孩的所有资料。”
他了解楼聿的性格。
因为受家里的影响,这小子从不喜与女孩子接触,也不像圈子里其他那些公子哥一样万花丛中过,在感情的事上随随便便,玩过就玩过了。
所以这个女孩不容小觑。
若她身份合适,他自然不会多说些什么。
但若......
老爷子浑浊的眼眸闪过一丝暗芒,捏着拐杖的力道逐渐加重。
那就不要怪他。